“塞尔维亚人万岁！”
喊出这个口号的不是约瑟普，而是许特尔多夫别墅草坪上一个六岁的小孩子。
“谢廖沙，快向客人问好。
兰迪同志，你这么快就回来了？马还在，没有瘦，随时可以牵走。
有三家报社的稿费已经寄过来了，我现在的经济情况不错。咱们喝杯红茶, 要不要下盘国际象棋？”
这是刚从巴尔干前线回来的军事记者，别墅的主人列夫在招待兰迪和二斤。
兰迪敬谢不敏。列夫是国际象棋高手，横扫维也纳的咖啡馆。兰迪只是知道规则就不错了，还是剑丘那帮阵法师同学教的。
“不用麻烦招待了，苏殿下还在这里吗？我找她有点事，然后马上就得走。”
“你好，达瓦里希，兰迪你幸亏现在来了，再晚几天, 我们就要被迫搬家，不住这里了。”
苏宁宁从后面转了出来。
“列夫不是说他经济状况还行么？”
二斤很疑惑。
“不是经济问题，你没看谢廖沙都在喊关于塞尔维亚人的口号么？
巴尔干的斯拉夫人不服从奥匈魔族的统治，奥匈联合王国正在派兵镇压，维也纳现在对斯拉夫人非常不友好。
约瑟夫和费利克斯已经先一步离开了。
我派约瑟夫潜回圣苏伯台堡，捷尔任斯基去华沙，给当地的同志传播屠龙术的道理，我和列夫也马上要走了。”
反正在魔族看来，不管南斯拉夫毛子，还是东斯拉夫毛子，都是不安分的毛子。只是撵走，没有抓起来，弗朗茨陛下已经相当仁慈了。
兰迪挠挠脑袋，“可是我从新康拂带来了一群战友，想让她们跟着你学习屠龙术呢。
新康拂陷落了，她们都是逃出来的会社武装，对革命事业很忠诚……”
“啊？新康拂会社失败了？报纸上还没有消息, 是刚发生的事么？”
听兰迪解释完新康拂会社失败的原因和经过, 苏宁宁叹了口气，“伟大的旗帜倒下了，我们会接过来，继承他们的事业的。”
说法和邵山几乎一样，看来大贤者们果然是有共同语言的。
“我准备下一步去伯尔尼，那里保持中立，对我们没有恶意。
最重要的是，那里的图书馆藏书丰富，我准备在那里住几年。
结合新学的屠龙术和新康拂会社的革命经验，好好考虑下露西亚的未来，没准会写几本书。”
人家是大贤者，能写书。
兰迪虽然书法很好，想到写书，就觉得是艰难无比的事情，比砍人难多了。
还一次写好几本，一定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才会的。
兰迪对能写书的人，那是相当尊敬的。
“至于你救出来的同志，让她们跟着我一起去伯尔尼就是了，她们在哪里？”
苏宁宁跟着兰迪出了别墅大门, 一抬头，嘴巴张开就闭不上了。
门外除了兰迪的另两个队友，竟然有一百个妙龄少女。
少女们整齐地排着队，看上去倒是纪律严明。
不过嘴里可没闲着，正叽叽喳喳地品评着别墅后面，漫山遍野的红叶。
“兰迪同志，你，你竟然救了一百个新康拂会社的战士，还都是女的，怎么办到的？”
“我们坐了传送阵跑出来的，咱们去伯尔尼是不是也要坐传送阵？”
“兰迪同志你可真有钱。对了，逃命多花点钱是可以的，不过要是出行就坐传送阵的话，多少钱也能败光。
这么多人还是坐火车去的好，票价很便宜的，我自己旅行都选择火车。
不过你得为她们准备一百份护照，这个列夫有渠道，花钱就行，要出来至少得明天。
别墅里可住不下这么多人，你们还得回宾馆去。”
后夏历四百年十月二十八，苏宁宁、兰迪带着小队成员和一百名新法兰克少女，走出了伯尔尼火车站。